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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这一切,就那样毫无遮掩地在段清野眼前上演。
他颤抖着拨通二十岁后第一个电话。
接通瞬间,沈千鹤不耐烦的声音传来。
“怎么了?”
“复查结果怎么样?”
他猛地挂断发了短信。
‘沈千鹤,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江让的还是我的?’
那头突然一阵死寂。
‘我们离婚吧,你再找个能说话的老公吧。
’?
两年前的一个雨夜。
他发着高烧还是替沈千鹤挡了一轮又一轮的酒,她的项目需要那笔投资,对方老板只肯和他喝。
他喝到胃里灼烧般疼痛,喝到眼前发黑,最终在洗手间里吐得昏天黑地。
可回到家后,他依然笑着对她打手语。
‘没事,搞定了。
’
三天后他在会议室突然倒下,抢救单上写着“胃部大面积出血”
。
沈千鹤攥着病危通知书的手抖得厉害。
“永久性胃损伤。”
医生推了推眼镜。
“以后必须戒酒,否则……”
段清野比谁都清楚沈千鹤多看重商务应酬。
可此刻她站在病房外,指甲在奢侈品包带上掐出深痕:“你为什么不早说?”
段清野看着她通红的眼眶,只是轻轻笑了笑不停安慰她。
夜风掀起窗帘,段清野看着这个曾为他哭红眼睛的女人。
如今她道歉的声音混着雨声,轻得像幻觉:
夜风卷着落叶在他们之间盘旋,段清野的发丝被吹得凌乱,几乎要遮住视线。
沈千鹤那句“对不起”
飘散在风里,轻得像是幻觉。
对上段清野眼眶泛红的眼睛,那种愧疚慌乱的复杂神情在她脸上交织。
“对不起,但是清野,能不能不离婚。”
“是我一时糊涂,但我还爱着你。”
段清野还没说话,沈千鹤就已经跪下了。
“我会打掉我肚子里的孩子,你别跟我离婚。”
“只是他声音太像以前的你了,我一时鬼迷心窍,犯了这样的错。”
太像以前的他了。
段清野一怔,太像以前的他了。
那个会说话,会笑,会腹黑的段清野,而不是现在这个连一句“离婚吧”
都说不出来的哑巴。
后来段清野再也没有见过江让。
沈千鹤把名下百分之六十的财产都转给了他,律师递来的文件上她的签名力透纸辈。
他知道这是她以为的赎罪方式。
“说什么都没用了,是吗?”
段清野没有回应,只是低头翻看那些文件。
不够,远远不够,这些冰冷的数字,怎么抵得过他失去的声音。
江让闯进别墅那晚,眼睛红肿得像桃子,他砸碎了玄关的花瓶,昂贵的瓷器在他脚下碎裂。
“沈千鹤!
我爱那个未出世的孩子!
我爱你!”
沈千鹤站在那里一动不动。
段清野看见沈千鹤涂着暗红的指甲掐进掌心,她在发抖。
“滚出去。”
她声音比冰还冷。
“明天律师会联系你。”
江让抬头,目光越过沈千鹤直直看向段清野。
他站起身,路过段清野时刻意放慢脚步。
“你老婆弄得我真爽。”
后来那几天出奇的平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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