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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把佛珠浸在温水里细细揉搓,皂角泡沫沿着鸽卵大的主珠滑落。
隐身寺斋堂内,玄祭的竹筷突然脱手,豆腐块滚落青砖地。
他霍然起身,僧鞋碾过残渣疾步离去,留下半碗冒着热气的糙米饭。
等了好一会,也只有水冲在身上的感觉。
玄祭垂着眼,睫毛的阴影在眼下投了一个钩,
不知道在想什么,
但是表情好像有点失落?
我把手串擦干,戴到了手上,
手串有点大,将细绳勒紧了些,
细绳勒紧的瞬间,玄祭猛地蜷身抓住案几边缘,指节叩在经案发出钝响。
“啊…”
玄祭眉毛皱起,眼睛半眯着,眼底浮着水汽,
轻轻呢喃:
“林万生,这样我受不住的。”
要是我在这里,一定大为震惊,毕竟我和圣僧还没见过面,他怎能知道我的名字?但是此刻的我实在太困了,洗漱一番,倒床就入了梦香。
腿夹住被子,双手叠在胸口,
我是睡的香了,
隐身寺里的禅房内,玄祭混身像是围满了云朵。
佛根悄悄的站了起来,
玄祭睡不着觉,它也是。
毕竟几百年未曾苏醒过,
玄祭递出佛珠的那只手悄悄的攀了上去。
“阿弥陀佛阿弥陀佛”
最后的一丝理智拉住了玄祭,他起身盘腿而坐,双手合十。
?阿弥陀佛色即是空」
青色血管在玄祭额角显现,苍白的皮肤凸起了蜿蜒的脉络。
小腹处的滚烫一遍遍提醒他心中有了邪火。
他拼尽全力想要压下那处的胀痛感
豆大的汗珠低落,
一颗砸在了“空”
字上,
墨痕晕开,
一颗顺这下巴,沿着泛红的脖颈,滑进了领口,滑到了那挺立的茱萸上。
刺激的玄祭又是一抖,牙齿深深陷入了下唇,眼底早以猩红。
此时此刻,他多希望少女可以醒了,使劲去玩弄那颗珠子,哪怕,哪怕轻轻摸一摸都好。
晨光破晓时,我盯着腕间佛珠羞恼捶床:
“林万生你完蛋了!”
镜中映出绯红的耳尖,
昨夜梦里圣僧束发的玉冠跌落,与我散开的青丝缠作一团。
我懊恼的锤着自己的头,自言自语
“可能我是该去谈个男朋友了。”
起初,看着手上的串子感觉新鲜,
老是取下把玩,
这珠子时烫时凉,还总是出水。
但最近毕业季太忙了,也没时间把玩,
珠子倒也没怎么变过了。
隐身寺的小和尚们都感觉到了,最近的圣僧异常冷淡,总是一个人独坐着,
像是在生闷气?
小和尚们不解,
圣僧每天被供奉在高堂之上,有什么不满的呢?
而玄祭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:
“是那佛珠不好看嘛?怎么这么快就腻了?”
圣僧想不明白,圣僧要下山。
“施主”
我刚出校门,只见圣僧站在梧桐树下,
校门口梧桐叶打着旋儿,
玄祭肩头落着金黄,
他站在秋阳里,
像从古画裁下的人影,
我以为他是想把佛珠串要回去。
“圣僧可是来取珠串的?”
“阿弥陀佛,佛珠既与施主有缘,我自不会再取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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